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數學畢業(yè)論文

論中國數學派論文

時間:2023-03-21 05:54:53 數學畢業(yè)論文 我要投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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論中國數學派論文

  在中國哲學史上,宋代無疑是一個學派興起的時代。就宋代道學而言,就有理學派、氣學派、心學派、功利學派等。此外還有一個被大家所忽略的學派,即象學派和數學派。作為易學的學派,象數學派早在漢代就已經形成;作為哲學學派,則是到了宋代才正式形成,其標志就是象數學派內部的區(qū)分——分為象學派和數學派。象學派代表人物是周敦頤、朱震、來知德、方孔炤、方以智,數學派代表人物是劉牧、邵雍、張行成、蔡沈。

論中國數學派論文

  象學派和數學派形成的關鍵是“象”和“數”這一對范疇由易學本原論的意義轉變?yōu)檎軐W本體論的意義。在易學本原問題上,象學派主張象在數先,象為第一位,數為第二位,由象生數,即卦爻象生成奇偶數。數學派主張數在象先、數為第一位,象為第二位,由數生象,即奇偶數、河洛數生成卦爻象。在哲學本體論問題上,象學派將易學的象本原論提升為哲學的氣(象氣)本體論,數學派將易學數本原論提升為哲學理(理數)本體論。

  象學派的共同特點是象氣合一、以象氣解易,這一特點從漢代象數學派孟、京即已開始,至宋代才告完成,宋代象學派提出氣為世界本原的觀點。其中周敦頤將“太極”視為宇宙萬物的本原,這個“太極” 就是象氣合一、陰陽未分的本始狀態(tài),由太極生成陰陽二氣,再生成五行之氣,二五之氣的交感才化生萬物。朱震將氣與象看成一體關系,認為卦象是對氣的模擬,以“象 ”為氣聚而可見者,作為宇宙本原的太極為“一氣混沌而未判之時”,以氣為“天地之大本”,宇宙萬物“本于一氣”,并主張氣是“理” 的前提,是“理”得以存在的依據。明清時期 ,來知德主張氣象不離,象的實質即氣,氣的變化即象;以氣的交感為生成萬物的根本,認為萬物之質為“氣化而凝”,“理”隨氣的聚散而生亡。方以智將象數看成是氣化的形式和度數,象數與氣合為一體,這個合一的象氣就是宇宙本原。并提出“本一氣”的觀點,認為陰陽五行以及四時、六氣、萬事萬物都是氣的自身分化而成,不是母生子關系,而是自身的邏輯展開。

  數學派的主要特點是理數合一,以理數解易。這一特點主要體現在以邵雍、張行成、蔡沈身上,劉牧則仍停留在氣本體論上。邵雍開始將數與理相結合并通過理將數提升為哲學本體。在數與理的關系上,認為數出于理、數可窮理,理與數是合一不分的,并提出“理數”一詞,“理數”指理具有數的規(guī)定性,亦即天地萬物生成變化的次序、法則,這個“理”實即條理、物理,亦即表述事物變化邏輯性、規(guī)律性的“數”,“數”指事物的次序、度量。這個表述“理” 的“數”即宇宙萬物的本原,數是“天地之所以肇者”、“人物之所以生者”、“萬事之所以得失者”。

  數學派認為:存在于人心中又代表宇宙萬物本質的主客統一的“理數”——事物變化的理則即是“太極”, 是宇宙的本原。數本論的“數”即是“理數”,但此“理”不是程朱的天理、性理、本然之理,此“數”也不是畢達哥拉斯的幾何之數、形狀之數。邵、張、蔡數學派是與理學派、氣學派、心學派、功利學派相并列的宋明哲學流派,其數本論是與理本論、氣本論、心本論相并列的本體論形態(tài)。數學派、數本論在中國哲學及至世界哲學史上獨樹一幟,然歷代對此研究十分匱乏,因而對象數學派尤其是數學派、數本論的縱向發(fā)展與橫向比較的研究,就顯得更加重要 。

  一、數與象

  數學派主張數在象先、數為第一位象為第二位,在解釋《周易》經傳、術語命題時,主要采用“數”的分析 方法。從而形成易學及哲學上的數本論學派。

  (一) 劉牧象數觀

  劉牧是圖書學的“首倡者”,提出圖九書十說,重在以河圖洛書之數解釋《周易》。在“象”、“數”關系上主張象由數設:“極其數者,為極天地之數也。天地之極數五十有五之謂也。遂定天下之象者,天地之數既設,則象從而定也。”(《易數鉤隱圖·地四右生天九第八》)通過解釋《易傳》“極其數遂定天下之象”,論述天下之象 (包括卦象、物象)來源于天地之數(即一至十中的奇偶數)。如其所說:“夫三畫所以成卦者,取天地自然奇偶之數也!逼洹兑讛点^隱圖》還認為圣人取法河圖洛書所顯示的奇偶數而畫八卦之象:“夫卦者,天垂自自然之象也,圣人始得之于河圖洛書,遂觀天地奇偶之數,從而畫之,是成八卦,則非率意以畫其數也!边@是主張取法河洛之數,與他所謂的“圣人觀象畫卦,蓋案龍圖錯綜之數也”

  (《易數鉤隱圖遺論九事 ·重六十四卦推蕩訣第二》)的龍圖錯綜之數相同。此外劉氏還認為大衍之數也是卦爻象的來源,他在《易數鉤隱圖遺論九事·大衍之數五十第三》章中說:“大衍之數五十,其用四十有九,蓍之神用也,顯陰陽之數,定乾坤之策,成六十四卦三百八十四爻也。”上述天地自然奇偶之數、大衍之數、龍圖錯綜之數、河洛書之數四者之間之間的關系為:“天地之數出于河,是謂龍圖者也!奔此^“戴九履一”的河圖數 ,“蓋易系所謂參伍以變,錯綜其數者也。太乃則而象之,遂因四正定五行之數”(《 易數鉤隱圖遺論九事·太氏授龍馬負圖第一 》)。而大衍之數五十亦出自天地之數五十五,認為生成萬物是木、火、金、水之數,“是以虛五以成五行藏用之道” 。之所以不用土數五,是因為 “土無正位寄王四季”。

  《易數鉤隱圖·序》同樣反映了這一思想:“夫卦者,圣人設之,觀于象也。象者形而上之應。原其本則形由象生,象由數設。舍其數則 無以見四象所由之宗矣。是故仲尼之贊易也,為舉天地之極數,以明成變化而行鬼神之道。則知易之為書,必極數以知其本也!碧岢觥跋笥蓴翟O”,“極數知本”,將數視為象的宗主和根本。認為“數”先于卦象和萬事萬物之象而存在,“數”規(guī)定事物的變易過程,并構成天地萬物的重要因素。劉牧針對韓康伯“非忘象者無以制象,非遺數者無以極數”的觀點,提出河洛象數不僅包含陰陽的二氣變化法則、五行生成法則,而且包含空間方位與時間進程。認為河洛之數自是世界形成、萬物變化的模式,雖然沒有將“數”明確看成宇宙萬物的本原,但 已有 數本論的萌芽。如其說:“生萬物者,木火之數也;成萬物者,金水之數 也。”(《易數鉤隱圖遺論九事·大衍之數五十第三》)但還未將“數”提升為本原論范疇,劉牧本原論仍屬于氣本論,是漢代象數學派太極元氣說的發(fā)展所不同的是將數與氣結合起來論述太極。

  劉牧認為太極是混而為一的元氣。他給“太極”畫了一幅圖。圖為十個點(五個白點,五個黑點)圍成一個圓圈,并給這幅圖作了文字說明:“太極無數與象,今以二儀之氣混而為一以畫之,蓋欲明二儀所從而生也!(《易數鉤隱圖遺論九事·太極第一》)“太極者,一氣也。天地未分之前,元氣混而為一。一氣所判,是曰兩儀 !(同上)

  劉牧雖說“太極無數與象”,卻用奇偶數(五白點、五黑點)表現陰陽二儀混而為一的 “氣 ”。其“太極”概念,一是用以說明河圖洛書以及八卦的根源(朱伯昆《易學哲學史》第二卷。34~38頁),二是用以說明世界萬物生成的本原。前者是易學問題,后者是哲學問題,對這兩個問題,劉牧和其他易學家一樣是混而為一進行論述的。僅從第二個意義上看,太極元氣是生成萬物的本原,其生成過程是,先分生陰陽二氣或清濁二氣,二氣一升一降形成天地,二氣相交化生五行,五行具備則萬物產生。(劉牧《易數鉤隱圖·太極生兩儀第二》)

  就太極而言劉牧反對王弼、韓康伯玄學派觀點,認為:“韓氏注以虛一為太極,則未詳其所由之宗也,何者?夫太極生兩儀,兩儀既分,天始生一,肇其有數也……今若以太極為虛一之數,則是大衍之數當五十有四也。不然,則余五之數無所設耳。況乎大衍,衍天地之數也,則明乎后天地之數矣。大衍既后天 之數,則太極不可配虛其一 之位也,明矣,又無不可以無名,必因于有是,則以太極有無之稱!狈穸ㄒ蕴珮O為虛一、虛無的思想。這是從筮法上進行否定,認為大衍即天地之數應為五十五,之所以少五,是因為天五不顯示于兩儀生四象的圖式中,大衍之數取天地之用數,而 天五不用,這樣大衍之數即為五十。而如果以太極數為虛一,則大衍之數應為五十四(天地之數為五十五減一),與天地之數不吻合。因而不能以不用之一為太極。不用之一,乃“ 天一 ”之數,不是“無”,“天一者,象之始也,有生之宗,為造化之主,故居尊而不動也”(劉牧《易數鉤隱圖·其用四十有九第十六》)。此是從宇宙本原上認為“天一 ”不僅是象數的肇始,而且是萬物有生之宗,造化之主。此“天 一”即“太極”,“太極”不是“無”,而是“氣”。太極之氣雖不是數,但可以“數”表 示,這就是 包含奇偶天地之“十”數在內的“一”或“天一”。在象數乃至造化天地本源問題上,劉牧是主張數氣合一論的。

  在數本論易家中,劉牧是氣本論者,其后易家 則受理學的影響,將數本論與理本論融為一體。

  (二)邵雍象數觀

  數學派的真正代表人物邵雍,其易學當時就被稱為“數學”。程頤說:“堯夫欲傳數學于某兄弟,某兄弟那得功夫,要學須是二十年工夫。”(《宋元學案·百源學案》引)并受到時人的崇敬。雖然邵雍易學并非不講象,但卻是以數為第一位,是在數的基 礎上講卦爻象。主張“數在象先”、“象由數生”、“數以定象”。他在《皇極經世書》中說:“象起于形,數起于質,名起于言,意起于用。有意必有言,有言必有象,有象必有數。數立則象生,象生則言彰,言彰則意顯。象數則筌蹄也,言意則魚兔也。得魚兔而忘筌蹄則可也,舍筌蹄而求魚兔則未見其得也!(《皇極經世書·觀物 外篇上》)

  對象、數、言、意進行解釋,就象與數而言,是“數立則象生”,有數才有象;“有象必有數”,卦爻象中蘊含了奇偶之數,數是象的根源。就象數和言意而言,象數是“筌蹄”,是 工具;言意是“魚兔”,是目的,有了象數的工具才能表達言意,如果舍象數這個工具 ,是 不可能表達言意的。這是對王弼“象生于義”,“忘象求意”說的否定,就“意”而言, 王弼以“意”為義理,邵雍還明確提出“數生象”的觀點:“神生數,數生象,象生器……神則數,數則象,象則器,器之變復歸于神也!(《皇極經世書·觀物外篇下》)指出神、數、象、器四者是依次相生的關系。其中“神”指變化莫測的性能,是就數的變 化 而言的。此文前有“太極一也,不動,生二,二則神也”一句,說明奇偶二數的變化莫測謂之神,本于《系辭》“陰陽不測之謂神”,“神無方而易無體”。邵氏在《觀物外篇》中認為:“滯于一方則不能變化,非神也。”“數”指奇偶二數、天地之數、大衍之數以及邵氏發(fā)明的各種數,如萬事萬 物的體數用數,大數小數,大小運數,圓數方數,元會運世數,一分為二數,等等。

  象指卦爻象,器指有形的事物,如天地、日月、星辰、水火、土石等。所謂“神生數”是指 奇偶二數的神妙變化的本能決定了數的二倍化生,如二生四、四生八;“數生象”指二、四、八等數可以生成二儀、四象、八卦等卦爻象;“象生器”指二儀、四象、八卦等卦爻象 能生成天地、日月、星辰、水火、土石等有形事物。

  在邵雍看來“數”是第一位的,是最高范疇。如果說象學派的易學象本論還不是哲學上的象本論,“象”通過“氣”才成為本體論的話,那么邵雍的易學數本論則通過“理”而成為哲學上的數本體論(下節(jié)將詳論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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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邵雍的后學張行成,繼承邵氏“數生象”的觀點,認為:“因數而有象,因象而有卦!(《易通變》卷三十四)象是依據數而產生的。他還說:“夫天下之象生于數! (《元包 數總義·序》)“象生于數,數生于理,故天地萬物之生皆祖于數!(《易通變》卷十二 )象、數的含義同邵氏。以“數”為天地萬物生成之祖,已有數本論的思想。其著《易通 變》將邵雍先天圖推衍出幾十個圖式,認為“先生之學祖于象、數二圖”(《易通變 ·原序》)象圖、數圖皆出于天地奇偶之數的演變,“天地變化有自然之數,圣人效之以作易也。”(《易通變》卷三十六)數是《易》的根本,也是天地變化的根本。

  他在解釋邵雍“數生象”命題時說:“奇偶者,數也;數生象,乾坤者,象也……有數之 名 則有數之實;象者,實也!(《皇極經世觀物外篇衍義》卷八)認為奇偶之數生成乾坤卦爻之象,卦爻象為奇偶數之實有和表現。在解釋邵雍“意、言、象、數” 時說:“是故易起于數也……當此數者,必具此象;有此象者,必應此數。”提出數為易之起源,同時數與象又是相應互具的關系,是“體用”“合一”與“分兩”的結果(《易通變》卷一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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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蔡元定、蔡沈父子亦主張數在象先、象生于數。蔡元定與朱熹合作的《易學啟蒙》將《本圖書》列為第一篇,認為卦爻之象與奇偶之數本源于河圖、洛書、河圖洛書是數圖。河圖為數之體,洛書為數之用。“河圖以五生數統五成數而同處于方,蓋揭其全以示人而道其常,數之體也;洛書以五奇數統四偶數而各居其所,蓋主于陽以統陰而肇其變,數之用也!闭J為五行生成數的河圖五生數與五成數相互配合揭示了數的全部,說明數的常態(tài);九宮數的 洛書以奇數居四正之位,偶數居四隅之位,體現奇正偶偏,陽主陰輔之理,反映數的變化,因而河圖為體、洛書為用。太極、兩儀、四象八卦之象來源于河洛之數:“河圖之虛五與十者,太極也;奇數二十,偶數二十者,兩儀也;以一二三四為六七八九者, 四象也;析四方之合,以為乾坤離坎,補四隅之空,以為兌震巽艮者,八卦也……洛書而 虛 其 中,則亦太極也;奇偶各居二十,則亦兩儀也;一二三四而含九八七六,縱橫十五而互為七 八九六,則亦四象也;四方之正以為乾坤離坎,四隅之偏以為兌震巽艮,則亦八卦 也! (《易學啟蒙·本圖書第一》)

  蔡、朱以河洛虛中之數為“太極”。清代李光地在所編《周易折中·啟蒙附論》中列有先 天 卦位配河圖之象、配洛書之數圖,對蔡朱河洛數生成八卦象的觀點進行圖解。蔡元定的易學數本論經過其子蔡沈的發(fā)揮,上升到哲學數本論的高度。

  蔡沈《洪范皇極》以易學河圖洛書說詮釋《洪范》義理,以河圖為《周易》系統,以洛書為《洪范》系統。用九宮圖解釋《洪范》九疇,并認為九宮洛書是“數”的本源,是九疇的 來源。在象與數的問題上,以洛書中的五行數為“ 數 ”,以河圖中的陰陽象為“象”;以 洛書中的奇數為數之始,以河圖中的偶數為象之始:“河圖體圓而用方,圣人以之而畫卦;洛書體方而用圓,圣人以之而敘疇。卦者,陰陽之象也;疇者,五行之數也。象非偶不立,數非奇不行,奇偶之分,象數之始也。”(《洪范皇極內篇》卷二)

  其實這里可說的“象”和“數”都是指“數”而言 ,“象”亦是一種數,是河圖偶數。他在“洪范皇極序中對“象”與“數”作了界定:“體天地之撰者,易之象;紀天地之撰者,范之數。數者始于一,象者成于二。一者奇,二者偶也。奇者,數之所以行,偶者,象之所以立。故二而四 、四而八(據《性理大全 》本 ,《四庫》本作“二四而八”)。八者八卦之象也;一而三,三而九(據《性理 大全》本,《 四庫》本作“三三而九”)。九者九疇之 數也。由是重之,八八而六十四,六十四而 四千九十 六,而象備矣;九九而八十一,八十 一而六千五百六十一,而數周矣……然數之與象若異用也,而本則一;若殊途也,而歸則同!闭J為《周易》基于偶數,屬于“象”,由二儀生四象,四象生八卦,八卦生六十四卦,六十 四卦生四千九十六卦;《洪范》基于奇數,屬于“數”,由一而生三,三而生九,九而生 八十一,八十一而生六千五百六十一。此是說明河圖、洛書,“河圖非無奇也,而用則存 乎偶;洛書 非無偶也,而用則存乎奇!保ā逗榉痘蕵O內篇》卷二)與一般 所言象數為卦 爻象、奇偶數有別。作為河圖、《周易》的“象”與作為洛書、《洪范》的“數”是異用而本一、殊途而同歸的關系,也是體用不分的關系:“數者,動而之乎靜者也;象者,靜而之乎動者也。動者,用之所以行;靜者,體之所以立……用既為體,體復為用,體用相仍,此天地萬物所以化生而無窮也!

  以河圖之“象 ”為體,主靜,以洛書之“數”為用,主動。兩者相輔相成,構成天地萬物 化生的根本。蔡 沈雖對“象數”的理解與一般說法不同,但從其論述中,可以看出不僅卦 象而且萬事萬物之象 都源于河圖、洛書之數!皵怠笔翘斓厝f物的本原。

  數本論到蔡沈發(fā)展到高峰,其后開始衰落,到了元明清時代,朱隱老、黃畿、王植、何夢瑤等人在解說《皇極經世書》中繼續(xù)沿用邵雍的觀點但并無多大發(fā)展。此外,元代雷思齊作為道教象數易學派代表,著《易筮通變》、《易圖通變》,較有影響,在象數關系上, 主張“數 生象 ”、“極其數然后能定天下之象,”以參伍、錯綜、天地之數解釋河圖之數。認為“天地之 理”、“四方四時”順序都是出于奇偶之數的分合,用“數”說明世界萬 物、時空的構成和 變化的法則。

  上述數學派在“數”與“象”的關系問題上主張易學數本原論,并開始提升為哲學數本體論,而在有關“數”與“理”的論述中,又與理本論合流。

  二、數與理

  宋代數學派易學家在“數”與“理”關系的論述中,建構了本體論系統。

  (一)邵雍的理數觀

  雖然《易傳》早就認為象數是論“理”、論“道”的,雖然漢代《易緯》及鄭玄也曾從“數 ”出發(fā)而論陰陽變易之理、宇宙生成之理,但還沒有直接論述“數”與“理”的關系,到了 宋代邵雍才開始自覺地從“數”上推導“理”,“邵堯夫數法出于李挺之,致堯夫推數 方及 理。” (程頤《二程遺書》卷十八。)邵雍將“數”看成是出于“理”又 可明“ 理”的根本:“天下之數出于理,違乎理,則入于術。世人以數而入于術,則失于理。”(《皇極經世書·觀物外篇上》)“易之數,窮天地終始!(同上)“數也者,盡物之體也。”(《皇極經世書 ·觀物內篇 上》)認為:數出于理,數可窮理。近代國學家呂思勉對邵子之學作了評價:“邵子雖以數術名,實于哲學發(fā)明為多,數術非所重也。”(呂思勉《理學綱要·序》,上海書局198 8年影印版)雖然以邵氏為“數術”之學有悖事實(邵子對此已作 辯證),但認為邵 子以數發(fā)明哲理的觀點還是妥當的,呂思勉還認為以邵子為首為數學派理學家:“其學雖或偏于術數,而其意恒在于明理,其途徑雖或借資異學,而多特有所見,不為成說所囿。后人訾貶之辭,實不盡可信也!(呂思勉《理學綱要·序》,上海書局1988年影印版)以數明理,實為邵氏數學派的基本立場。

  邵子還主張“數出于理”。“數生于理”,這一點表面上看與程頤“有理則有數”、“有理而后有象”的觀點相同,但兩者實有差別,清代魏荔彤《大易通解》說:“邵子之學,畢竟在數一邊;程子之學,畢竟在理一邊!薄端膸烊珪偰俊芬舱f:“邵子以數言《易》,而程子此傳則言理。”

  邵子“數出于理”,是數本論,還是理本論?今人觀點不一。朱伯昆先生認為:“理數,用現代的話說,即數理,指數的變化所具有的邏輯性……并非如程頤那樣,主張有理而后有 數,而是認為數是有理的!(朱伯昆《易學哲學史》第二卷,160頁)對此 簡明先生提出了不同的觀點:“這里是強調數的來源和根據問題,絲毫沒有把‘理’看作是‘數變化的規(guī)律 性’或數的變化所具有的邏輯性的意思!保ê喢鳌渡塾翰躺蛘軐W芻議》,載《華中師范大學學報》1994年第5期,75頁)要弄清“理”和“數”的 關系,需要首先弄清各自的涵義。

  在邵雍看來,“理”指“物之理”、“天地之理”、“天人之理”、“性命之理”、“天地萬物之理”、“生生之理”,這些術語均出自《皇極經世書》中的《觀物內外篇》等等,亦即天地萬物的普遍法則和原理,當然也包涵數的變化的法則與邏輯性。邵雍所言的“理”與二程的“理”并不完全相同, 邵氏主要指“物 理”、“條理” 二程主要指“天理”,“本然之理” (二程 的“天理”是宇宙的終極本原和 主宰世界的唯一存在,又是道德倫理規(guī)范和社會等級制度的總稱,還具有事物自然特性及 其發(fā)展變化規(guī)律的意義。)“數”則如前所述是“窮天地終始”、“盡物之 形”、 “盡物之體”即窮盡天地萬物之理的量度。邵雍“天下之數出于理”之“理”應 指包涵了數 的 變化的法則在內的天地萬物之理,這句話是說“理”在“數”先,但不能以此為據,得出“ 理”是第一位,“數”是第二位或“理本論”的結論。因為事實上“理”和“數”在邵雍看 來是一體關系,正如朱先生所說:“其所謂數是同理結合在一起的…… 天地之數即天地之理,理和數是統一的。”(《易學哲學史》第二卷,160頁)

  邵雍以“數”為最高范疇,“數”往往成了“理”的代稱。“理為條理、分理,萬物生成變化的理則,“數”亦即萬物生成變化的度量,即理則。為了說“理”,邵雍發(fā)明了各種“ 數”,如“天地之體數四而用數三”、“體數何為者也?生物者也;用數何為者也?運行者也”(《皇極經世書·觀物外篇上》)此是以體數、用數言生物、運行之理!皥A數有一,方數有二,奇偶之義也。圓者,徑一圍三,重之則六;方者,徑一圍四,重之則八也……而十二者亦以八變,自然之道也。八者,天地之體也,六者天地之用也 ……是以 圓者徑一而圍三,起一而積六;方者分一而為四,分四而為十六,皆自然之道也。”此是以圓數、方數言天地自然之理。

  因此,應該說邵雍是理數合一的本體論創(chuàng)立者,從數的角度看,其數是蘊涵天地萬物之理的 “數”,而不同于畢達哥拉斯的“數本論”;從理的角度看,其理是用數表達的“理” ,是天地萬物生成變化之理,而不同于程朱理學的“理本論”。

  (二)張行成的理數觀

  邵雍后學張行成理數觀基本上是繼承邵雍觀點,在“理”與“數”問題上,主張數生于理:“因理而有數,因數而有象,因象而有卦。”(《易通變》卷三十四)“夫天下之象生于數,數生于理。未形之初,因理而有數,因數而有象;既形之后,因象以 推數,因數以推理。”(《元包數總義·序》)“象生于數,數生于理”(《易通變》卷十二)“理之自然,數生于理故也”(《翼玄》卷一)

  張行成在多種著作中,都表達了這個觀點。他所指的“理”同邵雍一樣,也是指萬物生成的 變化法則,即“理數”,偏向于自然規(guī)律的“理則”,而不偏于社會道德倫理。數與理是合 一 的。數是就理的度量、法則而言,理是就數的原理、道理而言,他在《易通變》卷十二說:“道依數而行,數由道而神!薄暗馈奔词抢,說明理與數互相依存、互相發(fā)明 。認為邵雍“思 致凝遠宜乎造易之妙,通乎數則通乎道!鄙塾旱娜f事萬物之數窮盡萬事萬物之理。張行成說:“真天地自然之理,自然之數也!保ā痘蕵O經世觀物外篇衍義》卷二)在理數合一觀指導下,他認為數不僅是《周易》的本源,“天地變化有自然之數,圣人效之以作易也”。(《易通 變》卷三十六)而且是宇宙萬物的本體:“天地萬物之生皆祖于數!保ā兑淄ㄗ儭肪砥撸跋忍熘當,為天地造萬物也!保ā兑淄ㄗ儭肪砣模

  “數”是天地萬物生成的根本,這個“數”又主要指邵雍的 先天數、經世數:“萬物生于地而祖于天,故經世之數皆合乎蓍數也。”(《易通變》卷三十四)“天地萬物之象之理,無逃乎先天數者!(《易通變》卷七)

  他將邵雍的先天圖歸結 為“象圖”和“數圖”兩大類,以前者為生物之時,后者為生物之 數;前者來源于邵雍先天卦位圖,后者來源于邵雍的先天卦序圖。而這兩大類圖都出于天 地奇偶之“數”的變化。 認為“數”既表示卦象之序、之位,又可表示萬物之序、之位。萬事萬物的象(含卦象物象) 、理(含變易化生之理)都在先天數表達之中。

  由此,他提出“理數”一詞,認為天文、地理、算數、歷史、文字、醫(yī)理、音律等學問都是 依據“理數”而建立起來的:“故天地萬物之生皆祖于數。圣人先知先覺,因制之以示人,以分天度,量地理,觀之天地皆 有數,況人物乎!自伏犧畫卦以用太極,神農植谷以用元氣,于是黃帝制歷, 分天度也 ; 畫 野分析,量地理也。其余隸首造算,大撓造甲子,蒼頡造字,歧伯論醫(yī),伶?zhèn)愒炻,皆?理 數而示人也!保ā兑淄ㄗ儭肪硎┨岢觥皵怠睘樘斓厝f物生成之根本。其“理數”指 萬物自然規(guī)律的數的規(guī)定性。即萬物自 然之理則,既是“數”亦是“理”,“理數”為世界本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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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蔡沈理數觀是對邵雍的繼承與發(fā)展,蔡氏最終確立了理數合一的數本體論。但在論述“數”與“理”的關系時說:“物有其則,數者,盡天下之物則也;事有其理,數者,盡天下之事理也。得乎數則物之則、事之理無不在焉!保ā逗榉痘蕵O內篇》卷二)

  “圣人因理以著數,天下因數以明理。然則數者,圣人所以教天下后世者也!保ā逗榉痘蕵O內篇》卷二)認為數是為了明理,理要依數才得以顯現!袄怼焙汀皵怠笔墙y一的:“理之所始,數之所起,微乎其微,其小無形,昭乎昭乎,其大無垠。微者昭之原,小者大之根。有先有后,孰離孰分?成性存存,道義之門!保ā逗榉痘蕵O 內篇》卷一)

  理、數同時形成,理要通過數才能表現,數是為了表達理而顯示,因此,“數”在蔡沈看 來就是“盡天下 之理”者,就是“禮之序”、“彝倫之序”。數本身就是理。理有顯微,數有大小,雖兩者有先后,但不可分離。就“理”的含義而言,已不完全等同于邵雍、張 行成之“理”,而兼含 程朱之“理”,可以說蔡沈之理是“物理”與“天理”的混含兼有事物之條理與之事物之所 以然(本質)的意義。從總體傾向看,其理數觀是繼承邵氏,改造 程朱。

  雖然表面上看蔡沈是講“理在數先”,與程朱同,但實際上蔡沈強調的是理與數不可分離, “理”有數的規(guī)定性,“理”為數的理則,“數”本身又是有理的。程朱離開“數”講“理”,而蔡沈結合“數”講“理”。

  蔡沈對“理”和“物”、“數”和“物”的關系論述,可以看成是對理和數關系的補充說明 。他在《洪范皇極內篇》卷一說:“無形者,理也;有形者,物也。陰陽五行,其物也歟?所以陰陽五行,其理也歟?無形之中 而具有形之實,有形之實而體無形之妙!闭J為理是無形的,物是有形的。無形之理具備有形之實物,有形之實物蘊含無形之妙理。兩 者不可分離。他在論述“數”與“物”時說:“順數則知物之所始,遂數則知物之所終,數與物非二體也,始與終非二致也。大而天地, 小 而毫末,明而禮樂,幽而鬼神,知數即知物也,知始即知終也。數與物無窮,其誰始而 誰 終?”認為數與物是一體關系,不分始終。由此可知,物數是有形者,理是無形者,物數蘊藏理之妙用,理依賴物數之實體。兩者不分始終,合為一體。

  此外,他還討論了理、氣、形與數的關系:“有理斯有氣,氣著而理隱;有氣斯有形,形著而 氣隱。人知形之數,而不知氣之數;人知氣之數,而不知理之數。知理之數則幾矣!保ā逗榉痘蕵O內篇》卷一)認為理在氣先、氣在形先,但形、氣、理都有數的規(guī)定性,即“形之數”、“氣之數”、“ 理之數,”人們一般只知道形、氣之數,而不知道理之數,“理之數”是指理中所蘊含的數 的規(guī)定性,“理之數”乃宇宙萬物的本原,蔡沈接著說:“動靜可求其端,陰陽可求其始,天地可求其初,萬物可求其化。鬼神知其所幽,禮樂知其所著,生知所來,死知所去。”認為“理之數”是動靜之端、陰陽之始、天地之初。掌握了“理之數”則可知萬物之化、鬼神之幽、禮樂之著、生死之由。

  蔡沈在邵雍、張行成的基礎上,真正將“數”提升到宇宙本體的地位,對“數”贊嘆不已:“嗟夫!天地之所以肇者,數也;人物之所以生者,數也;萬物之所以得失者,亦數也。數之 體著于形,數之用妙乎理,非窮神知化獨立物表者,曷足以與此 哉!”(《洪范皇極內篇 ·原序》)認為數肇化天地、人、事物。數的本體顯示為有形,數的功用顯示為理,可見作為 本體的 數是體用合一的,體即數的形體,用即數的理則。結合蔡氏的論述,這個數即河偶、洛奇之數,即是理之數。

  對“數”的起源、特性,蔡沈作了說明:“數始于冥冥,妙于無形,非體非用,非靜非動。動 實其機。用因以隨。動極而靜,清濁體正。天施地生,品匯咸亨。各正性命,小大以定。斯 數之令,既明而神,是曰圣人!保ā逗榉痘蕵O內篇》卷一)認為數起始于冥冥,即數始于“一”,“一者,數之始。”數無形象可言,自身不是體用 、不是動靜,但含有體用、動靜,含有運動機能和變化功用。天地、萬物因“數”而產生和亨通,也因“數”而各自定位、定量。

  蔡沈還對“數”的本原、分化、表現、度量等作了全面的分析:“溟漠之間,兆朕之先,數之原也;有儀有象,判一而兩,數之分也。日月星辰系于上,山川岳澤奠于下,數之著也。四時迭運而不窮,五氣以序而流通,風雷不測,雨露之澤,萬物形色,數之化也。圣人繼世,經天緯地,立 茲人極……數之教也;分天為九野,別地為九 州……數之度也!闭J為冥冥之太極未分的“一”是 “數之原”;太極分兩儀,為“數之分”;日月星辰、山 岳川澤上下相對,為“數之著”; 四 時、五氣、萬物的運行,是“數之化”;君臣以義、 父子以親、夫婦以別、長幼以序,朋友以信,是“數之教”;分天為九野、九州、九行等,是“數之度”。總之數不僅是宇宙萬物的本原,而且成了宇宙萬物的變化規(guī)律、人倫世界的法規(guī)次序、治理國家的綱常、教化。以“九”為數之度,表現了蔡沈注重洛書之數、 以洛書為動、為用的思想。

  對“數”的運行,蔡沈作了說明:“數始于一,參于三,究于九,成于八十一,備于六千五百六十一!保ā逗榉痘蕵O內篇 》卷二)這種以三為倍數的計算法則,同樣蔡沈主洛書九數思想的體現。

  可見蔡沈是理數本體論的真正建立者和始終貫徹者,是對邵雍理數觀、太極觀的發(fā)展。理數本體論到蔡沈是一個高峰,此后,雷思齊、朱隱老、黃畿、余本、楊體仁、文翔鳳、王植、 何夢瑤、劉斯祖等人雖通過注解《皇極經世書》或多或少地堅持數本論,但終是隨文敷衍,沒有什么發(fā)展和創(chuàng)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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